第(2/3)页 “接某此刀!”蓦地,项稷周身雷劲肆虐环绕,让整个长刀都附上了一抹紫色,而后猛地对欢喜淫僧劈下,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的自下拍出,毫无劲气,就像是抚摸一般随意。 已是重伤的欢喜教主来不及多想,面庞上的刺痛,精神力的冲击无一不在打压着他的理智,只来得及十指张开合掌做花瓣状一推,桃红色的掌指便迎上了劈落的长刀,但却并未感受到多么强大的杀伤力,令他不由心头一凛。 有诈!也就在他升起这个念头的刹那,一只手掌无声无息按到了他那被自己绝技重创的胸膛前,顷刻间项稷浑身金光炽盛,绽放出刺目的光辉,大鹏扶摇起,翎羽一抖化成上百道可怕的金色剑芒射出。 大鹏扶摇图·一百零八剑! 久藏的夺命技爆发,杀气凌云,让石桥屋舍皆颤抖,也不知多少人在这一刻惊醒,通体发寒,湖泊之上皱起波澜,密密麻麻的锋芒一齐自掌指间劈了出来,斩碎桃色气雾,恍惚之间一道鹏影振翅而飞,摧枯拉朽。 轰!短短时间里,皮甲膜衣与金肌玉骨接连告破,不多不少,整整一百零八道剑芒,每一道都长达三寸,自掌胸接触之地贯穿入欢喜教主体内,而后肆虐乱窜,在他体内刺进刺出,避无可避,留下了一百零八处血洞。 一下子,他那身躯便被金色的翎羽锋芒淹没,重伤之躯再受绝杀,已是死局。 “你!阴!我!”欢喜教主惊怒,那清澈的眼眸里,闪烁着没有被智慧玷污过的光芒。 向来都是他下毒祸害别人,今日居然反过来被人给阴了? 这一刻,他心中有些绝望,怎么对方使用的都是龙虎榜上不曾记载的招数?一连吃了两个大亏,已然无力回天。 “蠢货,你还真信,我说的是这一刀!”项稷嗤之以鼻,鹏啸长空,他持寻梅刀立劈而下,气血鼓动九牛二虎之力,心肺在龙精推动极速运转,拉扯般风箱火炉般的嘶鸣,气流在口鼻间形成漩涡,吼如震钟,整座石桥都在摇动。 锵锵! 精神武功镇压意志,真真切切影响到了欢喜教主的‘思想’,三丈以内,他的视角内出现了幻觉,所见到的一百零八剑竟然化成一只只金色的天鹏,撕裂天地,扑杀九万里,这是无上攻势。 怎可能? 劲气化形,那得是五关大成者才能做到,他凭什么?欢喜教主发懵,一百零八只天鹏,铺天盖地,都如黄金铸成,个个皆狰狞,神武无匹,展翅裂天地,挥爪碎虚空,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,纵使金肌玉骨也不能尽数挡下。 “精神武功?该死,他步步为营,自出现就开始塑造己身强大的心灵印象,这就是在为精神武功做准备,就是为了这一刻? 都是假的,一百零八头天鹏不可能出现!” 神鹏纵横,一声声鹏啸,像是要崩塌这片天穹,骇的人心神欲碎,但四关终究是四关,欢喜教主很快摆脱了影响,清醒过来,果然发现临体的不是什么大鹏,而是一道道金色的锋芒,其上附有精神力,这才在临体时加强种种幻象。 然而,他已是强弩之末,最后醒悟也没有意义,那被洞穿成破烂筛子的身躯根本抵不住项稷的劈杀,寻梅刀顺着额骨裂纹猛地劈进来,震雷劲肆虐头颅内,那两寸锋芒第一时间搅碎了脑子,浆液四溅间更是一路往下,劈开了鼻梁骨、斩碎了下颚骨,直接贯穿入脖颈狠狠一扯,当场将欢喜教主劈杀,自额前到胸腹直接刨开,内脏散落一地,凄惨无比。 “我给过你机会逃,可以死在自己的山门前,可惜你不仅做错了选择还实力不济,真叫我失望。” 瞥了一眼脚下的尸体,项稷摇摇头,取出心脏,提刀一切便将欢喜教主的头颅割了下来,系在了腰间。 其衣衫早已破碎,并未掉落什么秘籍竹简,显然是留在了大本营里,银钱之流也已在交手中碎裂,没什么好搜,只有一枚宗主铁令掉下来,背面刻有山门暗语与位置。 “这··是真的?四关武师啊,就这么被击杀,被自己的绝技重伤,实在憋屈。 常人不是都只能练出一种锋芒吗,都知道翻天鲲有一寸刀芒,可又什么时候在体内留下了一百零八道?且这锋芒,好熟悉,似乎与地宫···” 就连赶山客都呆住了,翻天鲲果然有傲视年轻一代的身手,竟然以三关之身攻破了金肌玉骨,击杀了一位四关武师!这是何等犀利与强大的攻击?! 如此战绩,加上破入三关的实力,已然能够让这位翻天鲲自一百零八位冲入前一百了! 只是那些行列里,大部分都是举行了入门仪式的神通武者,堪称实力是大不相同。 最重要的是,光凭欢喜教主的一颗头颅,就已经能在灵丘县衙内领取四百两银子的赏金了, “头颅我另有用处,这尸体便交给你祭奠两宗亡魂吧,地宫之内我得了些机缘,等欢喜教之事了却,我会详细告诉你们,当然,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与我结伴而行,入京城的落阳书院发展。 兄台你便先送秋老虎去县衙医治吧,现在,我要去灭了欢喜教,就在今夜,一个也不留。” 项稷念及涿县县令所赠的入院选拔资格,不由生出了几分心思,若能使这两位四关武师追随,那么自己进入洛阳书院后也算是有了帮手,很多事情都会容易起来。 在这个时候,单打独斗不是不行,但有组织班底的机会也没必要错过。 他日后的敌人桃侯势力可不小,想扳倒他不会容易,官职权力、武道修为、势力下属都将是他谋求的东西。 “县衙我信不过,事实上盘山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县令有心放纵,想要制衡县内势力的结果,当日欢喜教主能潜入山内就是因为他来访故意拖住了我与老秋,事后两宗覆灭时他也遥遥旁观,根本不阻止,只是追逐虎魔去了,如今我二人已是失了势,只剩下报仇的念头,待我将老秋送往故交医师那里,便来助你绞杀欢喜教。 正好县衙一早就发布了针对欢喜教的悬赏,赏金比匪寇都要高,若是一网打尽,可得百两银子,加上你手中的欢喜教主,足有五百两。” 赶山客叹息,道出了背后真相,县令顾忌崔家与赵氏一直没有明面上打压两宗,捞取好处,但暗地里的制衡手段可一点不少,甚至有意放纵欢喜教与他们折腾,自持有镇压局面的力量,根本不在乎损失。 “如此也好,只是劳烦兄台帮我一个忙,前往欢喜教时带一口寺庙内的鼎来,再捎百根香烛便可,欢喜教的据点位置便在这本图册内。” 项稷也不好说些什么,便取出了当初在白衣使者身上搜出的图录递给赶山客,上面记载有联络暗号与巢穴地址,交代他带来奎木狼序列入门仪式所需的‘部分’器物后便向欢喜教据点所在而去。 作为邪教,欢喜教的山门自然很隐蔽,且每隔半年就变换转移一次,这半年他们的据点定在了灵丘县边缘地带的一片山洞间,门人约莫一百出头,也谈不上少。 这些门人不是奸犯科的逃犯就是犯了死罪的囚徒,甚至还有流窜的匪徒流寇,聚集在欢喜教门下寻求庇护,事实上也不会有正常人加入这种邪祟教派,加入后所沾染的血债自然不会少,灵丘县内失身最多的反倒不是女子,而是童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