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备一愣,“升之试言之?” “玄德也知我父几次推托朝中召命,直到不久之前才走上仕途。可刘公出仕极早,这些年在仕途之上也算是顺风顺水。”卢节苦笑道。 刘备没言语,卢植必不是嫉贤妒能之人。 “玄德也知我父嫉恶如仇。刘公虽有宽仁与清廉之名,可家父常恨其身处高位而不能规劝天子,是以极少来往。”卢节说出其中缘由。 刘备点了点头,这倒确像是卢植会做之事。 “只是这与伯珪之事有何干系?”刘备有些奇怪道。 按理说公孙瓒若是只是与傅燮交往,应当无事才是。 卢植不是心胸狭隘之人,即便对刘宽的作为有些不满,想来也不会牵扯到公孙瓒身上。 卢节喝了口白水,“若是仅仅与傅南容交往自然无事,只是前几日伯珪悄悄找到我,说要下山再拜刘公为师。” 刘备已然拿起桌上的木碗,刚刚凑到嘴边,听闻卢节此言,手却是止不住的抖了抖。 东汉之时,一人拜几个老师其实算不上什么新鲜之事。 即便是他如今的老师卢植也是先后曾拜师陈球与大儒马融。 只是拜师之事讲究的是一脉相承,加上如今卢植与刘宽之间算不上和睦,公孙瓒若是行此举,只怕会惹来卢植不快。 即便卢植不计较,可只怕也会有损公孙瓒日后在士人之中的名声。 卢节沉声道:“想来此中关系玄德应当也明了了。” “升之是希望我再劝劝伯珪,莫行此事?”刘备缓缓道。 此时他已然明白了卢节的来意。 卢节必然是之前已然劝过公孙瓒了,只是依公孙瓒此人的性子,必是不会就此罢手的。 “若说这缑氏山上,还有人能劝的住他公孙伯珪,也只有你了。”卢节将碗中的白水一饮而尽。 来寻刘备也是他最后的法子,若是连刘备也劝不住公孙瓒,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 刘备点了点头,“备当尽力,只是能不能成,还是要看公孙伯珪的选择如何。” “公孙伯珪,可不是一个听劝之人。” 卢节苦笑一声,“我又如何不知。” ………… 夜色垂降,公孙瓒牵着他的白马,走在返回住处的路上。 白马依旧是白马,只是公孙瓒的神情却是有些落寞。 原本踌躇满志而来,以为此身必为时用,功成名就不在话下,只是不想如今竟只能蹉跎在这缑氏山上。 林木染着月色,随着吹拂而过的轻风摇摇舞动。 树影婆娑,似是在阴影里嘲笑他公孙瓒的无能。 “几日不见,前方牵白马之人为何如此落魄?可是备的故友公孙伯珪?”不远处,有人轻声笑道。 公孙瓒抬眼看去,只见刘备正牵着他的绝影,靠在树下的阴影里。 刘备笑道:“如何?日后的白马将军。可愿随我这个无名小卒去往饮鹤池一游?” “那本将军就赏你这个面子。”公孙瓒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笑容。 两人策马,直奔饮鹤池而去。 ………… 饮鹤池旁,白马黑马并列而行。 月光如水,映照在湖面之上。 饮鹤池中不见鹤,唯有湖中游鱼偶尔越出水面,在半空之中曳出一条细密水线。 “想来是升之又去寻你了?这个卢升之还真是爱管闲事。我本来就不爱听他讲经,他也拿我没辙,我走了岂不是更好。免得我们都头疼。又何必苦苦相劝。”公孙瓒笑道。 刘备静静听他说完,这才开口,“如此说来,你是已然下定决心了?” 公孙瓒沉默片刻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,“玄德,你知我志向,如今你我在缑氏山中已然待了有些日子了,卢公是何等人,你我也有了些了解。” “他之志向,从来都不在朝堂之上。可我要寻的,是个能给我在朝堂上助力之人。” “刘公便能助你?”刘备紧了紧手中的缰绳,让座下的绝影走慢一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