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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多时，远远地跟这对情侣的只剩下了易晚——和缀在他身边的、不远不近的灰宫。

    “不远处就是食堂。”百越光说，“还记得么？这两边路上都是国梧桐，以前我们就在这两排梧桐里，感情丰沛地……”

    朗诵莎士比亚的诗集。

    易晚：“奔跑抢饭。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……

    楚殇：……

    “看，那边就是学校机房。”百越光说，“还记得么，我的第一个微博号就是在这里注册的。手把手地教我。那时候师一回过去，我们就在……”

    易晚：“玩金山打字比拼手速。冰灯，是流行于中国北的……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……

    楚殇：……

    “看那棵树！”百越光惊喜地抬起手指，“那棵巨大的榕树！我们以前经常坐在榕树下一起看书不是么，看王……”

    尔德。

    易晚：“看王后雄。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“……我看……”

    萨特。

    易晚：“薛金星。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……

    易晚：“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……

    他忍了又忍，手指去摩挲榕树粗糙的树皮，动情地：“这棵树上还留有我们的痕迹呀，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上面……”

    美工刀刻下我们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阿鲁巴。”

    百越光：……

    这约会没儿过了。

    这次说出“阿鲁巴”的不是易晚，而是灰宫。百越光和楚殇忍无可忍地回，这两人像是知他们即将作般地跑了。

    易晚走向的向是己的经纪人。章渐华站在一旁，眼神空茫。易晚说：“还好么？”

    章渐华沉默许久，说：“我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多的回忆。”

    易晚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章渐华眼眸红了：“那些抢饭、那些王后雄、那些金山打字和阿鲁巴……都只属于他们。”

    易晚：……

    易晚没想到章渐华还会继续这样脆弱。不过能把原台词从“那些莎士比亚，那些王尔德，那些桂花和美工刀”换成抢饭和金山打字，易晚觉得还是比较值得的。

    “很快就会习惯的。”易晚说，“不需要从别人和别人之间挤满的回忆空间里，去捡下一些没被他们咀嚼、反刍过的食物残渣。可以己做饭的。”

    易晚的话语里有别样的熨帖。可章渐华沉默许久，有些感触地——

    章渐华：“可我现在不想做饭，也不想吃饭，我只想吐。”

    易晚看他的小腹，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灰宫在远处看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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