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0-《别对我克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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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栖用手掌揉揉还有点疼的额头,自己也是一脸不明:“她说的那些话就很奇怪,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?

    俞微,这名字好像有点熟……”

    瑠夏转动脑筋,想了一会,忽然想起来:“她就是宇越集团的千金啊!”

    “宇越集团?”

    “对啊,就是上回,你老公突然回来那次,瞎几把冷酷无情收回专营权的那个宇越集团。”

    苏栖有点懵。

    瑠夏:“我听我外公说,宇越的老总俞总一直在想办法跟你家傅总商量,但是你家傅总一个机会都没给。”

    苏栖:“可是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为什么俞微说都怪她?

    “你前一晚不是跟俞微进派出所了吗,会不会是你老公为了帮你出气?

    哇靠,要真是这样,你老公是什么神仙老公啊!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苏栖觉得有点荒谬:“怎么可能啊,那天她就说我几句难听的话,我又没少块肉。”

    这种生意场上的事,怎么能这么随意呢。

    肯定是瑠夏脑洞开太大。

    瑠夏说着就叹气:“唉,听说宇越集团现在资金周转困难,前些天还见俞微他爸来找我外公,想借一笔资金,可我外公没借。

    而且还听说,他们为了钱,把自己女儿,也就是俞微,送去陪一些老总喝酒。”

    送去陪老总喝酒?

    苏栖不由得想到俞微坐在地上哭诉的,一点都不想去陪那些恶心的老男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今晚,是真的来陪酒的?

    瑠夏眼看着苏栖好像陷入沉思,不禁问:“栖栖,你不会是在同情那个俞微吧?”

    苏栖回神,摇头:“不算是同情,我没那么圣母。

    我只是想到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瑠夏等苏栖接下去说,可苏栖欲言又止,最后只说:“都是些过去的事,算了。”

    医生办公室这边,医生仔细地对傅时津分析了苏栖的每张检查报告,非常确定地告诉他:“傅太太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,脑震荡暂时没什么后遗症,只需要多观察几天就好。”

    即便医生这么说,傅时津还是不确定地再问一遍:“真的没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医生笑了:“真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傅先生,你是我见过的最关心自己太太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医生再三声明没问题,但傅时津还是没完全放下一颗心。

    深夜的风很凉。

    傅时津走出办公室,站在走廊上,面对这沉沉夜色,眉目深沉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冷静沉着,唯二两次不可控制的紧张,一次是等待苏家应允他们的婚事,一次,就是不久前在会馆,把苏栖抱起的那瞬间。

    他怕她出事。

    如果她有任何问题,那他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傅时津略疲倦的闭闭眼。

    所幸,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傅时津走回病房,正巧夜深,瑠夏准备回家。

    他让方特助送,自己留下陪夜。

    偌大的病房,若是没人说话,就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苏栖和傅时津相互无言,过了几分钟,苏栖开口:“那个,我有事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傅时津坐在病床边,姿势优雅地转动手上腕表,掀起眼皮看过来,轻应一声:“嗯?”

    “就……晚上那个俞微,她跟我说了一些话,我不是很明白。”

    傅时津沉稳着问:“她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苏栖:“她说他们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,是我让你那么对他们的,我……不是很懂。”

    约莫缄默一分钟,傅时津才说:“一半一半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FUNLAX有几个品牌专营权在他们手里,但是近几年一直在亏损。

    你给了我一个解决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苏栖有点听明白过来,脸上带着诧异:“所以,真的是因为我?”

    “一半的原因是你。

    另一半原因,主要还是他们自己没做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对上傅时津的目光,苏栖小心翼翼地问出瑠夏的那个疑惑:“你是为了给我出气?

    因为我和她闹到派出所?”

    傅时津不置可否地说:“你不是生气她说你爸是暴发户,说你是弃妇。”

    傅时津这个回答,大概就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苏栖忽然感觉心里温热。

    特别感动是怎么回事……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傅时津冷冰冰的没多少感情,他们的相处也不冷不热的,在派出所那件事前,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,甚至都没联系。

    没想到他会为了她……

    苏栖眼圈红红的,问傅时津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帮你出气?”

    “嗯,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。”

    傅时津没有第一时间没回,他眼底微光闪烁,深沉的眼眸窥—探不清情绪。

    在面对苏栖灼灼的目光时,他伸手碰触了一下她的脸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傅太太。”

    苏栖怔怔的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因为她是他太太,所以他才会护她。

    可是如果这个身份,换到别人身上,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别人?

    他只是因为她是傅太太,而不是因为,她。

    这种甜中又带点酸涩的滋味,惹得苏栖一颗心直晃荡。

    她抓住傅时津碰触自己侧脸的手,主动地往他那边靠过去,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就是很奇怪的,她很想抱抱他。

    苏栖这个动作,反倒叫傅时津背脊僵住。

    接着,她仰起头,亲了一下他的下巴。

    傅时津垂眸,凝视着苏栖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苏栖不答,又小小地碰了下他的唇。

    感觉傅时津没一点反应,苏栖不禁问:“你怎么又像块木头。”

    每次她一主动,他就跟唐三藏上身一样。

    傅时津停顿几秒后,轻笑着说:“晚上谁叫我克制一点?”

    好像是自己说的。

    苏栖抿抿唇:“那,现在,请你,别克制。”

    “别闹,我怕你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里的意思实在太赤—裸—裸,苏栖想起晚上在会馆包厢里的事,耳根微红。

    她正准备松开傅时津的脖子时,傅时津反而勾起她的下巴亲下来。

    可是只是很温柔的,亲了那么一小下。

    而后,他将她松开,低声在她耳边说:“行了,睡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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