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晏修刚想趁机委屈卖惨答犣奴,就见碎玉斜靠在门框上,双手环抱胸前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一双动人桃花眼里皆是威胁的精光。 “犣奴,昨夜的事,是叔父自己想反省,没有人逼着我。”晏修强压住自己眼底的杀气,收回目光,慈爱地看向犣奴,“等叔父的腿伤好了,再带你出去钓鱼好不好?” 他刚说完,祝思嘉也紧随碎玉而来。 听到晏修的话,祝思嘉瞠目结舌,她本就怀疑是碎玉指使的此事,现在晏修居然承认是他自己的想法。 那这事,也不好再去怨谁。 晏修假装才看到祝思嘉,忙从榻上起身想向她行礼,结果因双膝疼痛结结实实在地上摔了一跤。 他面色窘迫:“无病见过嫂嫂。” 祝思嘉本能上前,搀着他,把他搀回榻上:“小叔不必多礼,你身上还有伤,怎么忽然讲究起这些了?” 晏修惭愧道:“无病不敢对嫂嫂不敬。对了嫂嫂,方才那大夫是怎么说的?为何不叫我听见呢?” 想到大夫方才的话…… 祝思嘉心口微疼,却强行让自己笑吟吟道:“没什么,他让我带他去书房给你开药方罢了,你身子好得很。” 晏修歪头:“是么?那我不日就能进京了?” 祝思嘉满口果决:“不能!小叔,大夫说你身上的外伤还没彻底痊愈,遑论内伤?起码还要再静养三个月,你才能走远途。” 除却交代他们准备后事,碎玉来迟后,还特意多问了这么一嘴,为的就是让晏修尽早离开余杭。 而大夫也确实是这般说的。 晏修赧颜:“那岂不是要再麻烦嫂嫂和裴兄三个月了?” 祝思嘉:“这算什么麻烦?你尽管安心待着便是,只是你离开之日,要写份契约给我。” 晏修:“什么契约?” 祝思嘉:“到时你就知道了。” 等祝思嘉带犣奴离开,碎玉才徐步走到晏修榻前,睥睨着他,脸上那道浅浅的疤,让晏修看得更加清楚。 碎玉语气不善:“千方百计总算是留了下来,让你得逞了。” 晏修的武功和根基是何等高强,他怎会不清楚? 就算是遇刺,可不至于让他就到病入膏肓的地步,唯一的可能,就是晏修在使手段。 晏修无辜道:“裴兄在说什么?我怎的就是使了手段?” 目前还不太能确定,晏修是不是恢复了记忆,碎玉便继续试探,更不能刺激他叫出那个称谓: “晏括,你当我是傻子?怎么会这么凑巧,你跪一夜就能病成这副德行?” “若方才我来迟了,你是不是就要向犣奴说出真相,好离间我们兄妹二人呢?” 晏修哂笑道:“裴兄,你还真是糊涂。你让我罚跪一事,我老老实实去做了,但此事确实是你提议的,并非我栽赃陷害,怎么就成了存心离间?” “况且,我的行踪,阖府上下恐怕没有人掌握得比你清楚。你每日没少派人跟着我,我去了何处、做了何事,你那几个下属都会告知于你,我何来的功夫自毁身体呢?” 原来他居然都知道。 那么他的身体,当真不是装出来的惨状?更没有恢复记忆? 碎玉被晏修的反问呛得哑口无声,只气得拂袖而去: “知道就好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既然想在裴家白吃白喝,就别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。你骗得了曦娘,骗不了我,三月过后,我一定会把你赶出余杭。” …… 茶楼开张五日后,晏修的腿伤就好了大半,行动起来也利落不少。 腿伤刚一好,他就迫不及待去了裴兄兄妹的茶楼,准备帮忙打点。 裴氏兄妹盘下的铺子,说得好听叫茶楼,还有个书香气的名字,叫雾散见山。 可只有一层,且铺子里最多只能摆下八张茶桌,左看右看都只能称一句茶馆。 但茶楼的叫法更为风雅,更能吸引些文人墨客进内消费。 晏修方到见山馆,就因见山馆爆火的生意大感震惊。 正值中午,按理来说茶馆茶楼的生意都比不得酒楼客栈,可见山馆里座无虚席,他甚至找不到一个落脚地。 不过很快,他就知道了原因。 祝思嘉今日身着一袭红衣,亲自坐镇柜台处算账。 她忙得焦头烂额,不是这桌要加份点心,就是那桌要添壶新茶,客人一个接一个找她说话,她根本无暇顾及旁的事。 有这么貌美的美人坐镇,见山馆的生意想不红火都难,也注定了店里客人多为男子。 无数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盯到祝思嘉身上,晏修莫名觉得心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