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碎玉直接用轻功把祝思嘉一路带回了宅子,二人暂时趴在房顶上暗暗观察。 果然不出她所料,那八名护院在宅子里搜查一番未果,没找到她口中所言的歹人。 领头的这才发觉上当受骗,一拍脑门:“坏了!咱们怕是中了那个女人的奸计!我看杀少东家的就是她!她大着肚子跑不了多远,出去追!” 听到“大着肚子”四个字,碎玉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向她:“您……” 祝思嘉压低声音:“此事稍后再言。” 碎玉点头:“您先进屋换身衣裳,外面这群喽啰就交给我。” 祝思嘉:“好,万事小心。” 把她带下屋顶,碎玉又重新跳了上去。 他背对着身后一轮硕大的圆月,拔出长剑,高扬的马尾在夜风中飞舞,身形如鹤。 “杀了他的人,正是在下。”碎玉冲着快跑出正门的护院高声挑衅,“想取我的命,就尽管来吧!” 说罢,祝思嘉只听得闻屋外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。 房间里装晕的萍儿被吓得不轻,她好奇掀开眼皮,却见浑身是血的祝思嘉重新出现在屋中。 “夫人!”她心急如焚,立刻从地上爬起来,“您怎么又回来了!” 祝思嘉跨过晏行的尸体,边朝里间走边脱下脏衣:“你不必担心,我有帮手了,乖乖待在屋里就是。” 等她刚换完衣服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 碎玉紧贴着门站立,语气中不见丝毫疲惫,仿佛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厮杀,并未消耗他多少体能,他问道:“若换好了,我就进来了。” 祝思嘉:“你进来就是。” 碎玉拿剑拨开门,带着满身鲜血进屋,姣好的脸上却未沾一滴血。 无数华丽的紫色蝴蝶萦绕在他身畔,发出阵阵荧光,场面极度诡异。 这个在城中流浪的蝴蝶怪人,怎的会和夫人扯上干系?又怎会突然容貌大变,变得如此秀美? 萍儿感觉脑子都快烧坏了。 碎玉进屋见到的第一人就是萍儿,而后才是她一侧的祝思嘉。 萍儿惊恐地朝后退,被碎玉拿剑直指着,询问祝思嘉:“这丫头是人证,要不要一把她杀了?” 就算萍儿再如何纯良,但院子里躺着整整九具尸体,她目睹了今夜的一切,留下是个隐患,他必须斩草除根。 萍儿吓得跪在地上无助抽泣。 祝思嘉立即挡到萍儿身前:“不要!放她一马,如果没有她,我今晚根本做不到这一切。” 碎玉这才收回剑,打量萍儿:“待此事尘埃落定,衙门盖棺定论为劫杀案,你没有任何嫌疑后,就去城东三里外的凉亭,亭后第十五棵树下,埋有一袋银子。” 趁碎玉把晏行的尸身搬到后院马车的空隙,祝思嘉朝萍儿伸手: “那个哥哥的顾虑是对的,先前我走得匆忙,未曾考虑若被外人发现你身上有大量银钱,会祸及于你。你把我给你的钱一并转交给我,到时候尽管去他说的地方取。” 萍儿的脑子还没太转过来,但她十分信赖祝思嘉。 祝思嘉从未害过她,说什么她都照做就是,便乖乖取出银票还给祝思嘉:“方才他说,让我去报官?” 祝思嘉抬手,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,声音无比温柔:“你很聪明的,不用我教,我相信你也知道怎么说。” 萍儿终于反应过来,眼珠子一转,拍着胸脯向她保证:“夫人您放心,我一定让咱们三人都全身而退。” …… 逼近子时。 怪哥哥驾马车带着夫人走了已有半个时辰,萍儿鼓足勇气,迈过院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,城中宵禁开始,她大步跑向街外,对着巡逻士兵大喊道: “来人呐,有人杀人了!我要报官!” 巡逻士兵见一个小姑娘浑身是血,不敢有丝毫懈怠,被她带进宅子,确认此地发生命案,立即让她去衙门击鼓报官。 年迈的太守刚躺下不久,听说突发凶案,只得披衣上阵。 他哈欠连天,问道:“堂下何人?发生何事?” 萍儿立即把自己的卖身契作为证据递交给衙役,叩首道: “启禀太守大人,草民乃城西一户富商家的婢女。今夜主人家中遭遇歹人谋财害命,他杀光了八名护院,掳走了主人和夫人,凶案发生时,草民跑去床底躲着才幸得逃过这一劫。” 太守接过萍儿的卖身契,仔细查看一番,上面确实证明了她是富商燕氏买回宅子里的婢女。 这位姓燕的富商,挥金如土,出手阔绰,据说是要去万里之外西边的大秦做生意。 刚来这座小城时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他自然也听说过。 奈何富商的妻子怀有身孕,只得被迫停止赶路,在城中买了房暂住下来。 但这名燕姓富商行踪极为神秘,他那个怀孕的妻子更是面都没露过,无人知晓那妇人是何种模样、姓甚名谁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