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咽下去,李尺正要再扯下一片,身后忽然传出溥的声音,顺着耳朵直接扎了脑袋里,“小子,你的嘴很闲啊?”李尺猛然转身,还没等对视到一起,溥提起他的衣领就摔在了墙上,张安那一击相比之,简直小巫见大巫。 整个身子镶进了石壁里面,动弹不了分毫,像是筋骨尽断,李尺强把嘴里倒出来的鲜血咽回去,抬眉瞟了一眼,笑着问道“秘境主好像不能动手杀人吧?” “的确不能。”溥同样嗤笑出声,低沉的嗓音在洞窟里乱撞,说道“但是废了你,并不坏天道的规矩。” 李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左半边儿的身子从石壁里拔出来,接连喘了好几口气,“哈……我还真不信……哈……要不然……你拿我练练手?” 片刻…… “自古英雄出少年啊!”溥感慨一句,左手拈指弹出一滴水珠直逼李尺,其身后的石壁被打得稀碎,一时间没站住脚,直接趴在了地上,“起不来就先歇会儿吧。” …… 李尺趴在地上近有一刻之长,双臂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来,扭着头瞧了眼身后,没成想自己十几剑都没斫碎石块的地方被他随手毁掉。 “李尺,我对你的经历颇感兴趣啊。”溥一闪而至李尺身前,速度快得令人发指,就此盘膝而坐地上,说道“就因为你父亲一句怀疑是你害死李瘟的话,你就能离家九年而一次不回,当真还是有些骨气。” 盯着李尺的神情举止,明显慌乱,更多的是不解,溥解释道“凡入此境中者,在我眼里便没得秘密,只是我寻常不爱八卦这些东西,可你实在是让人兴意盎然啊!” 李尺浑身打起冷颤,鬓角的汗珠流进嘴里,还是听到了那一句。 “只可惜你本就短命相,却还敢用一块先天道骨换这御兽的造诣,你命不久矣啊……”溥面色半喜半忧,极为扭拧,接着说道,“倘若陆凤知道自己用命教化的是一个将死之人,恐也要后悔。” 单单是听闻此话,全听不出他是在幸灾乐祸,还是在惋惜? 李尺抓住溥的袖子,勉强地坐了起来,说道“生死也就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而已,花开时生,花落时死,等到所有的片瓣都凋谢,只剩下不屈的桔梗还在地里扎根,到了那时候才能意识到,你做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意义? 亦或者意义在哪里? 寻常人家都觉得我丧尽天良,于我而言,恰恰相反,我有我自己替天行道的法子。 也有我一定要刨根问底的事情。” 随着话至结尾,溥难免显露不解的神情,眼前的这个年轻后生根本就没有他应有的蓬勃朝气,不仅面色如此,本性依旧如此,全是死气沉沉。 而就是这死气沉沉的一言一行,却是全然没有表现出他的堕落。 或许这条路本就是为他所拓。 “小子,你难道觉得你自己做的这些勾当可称无愧本心吗?” 李尺并不惧这类说道,反倒有不少的兴致,云淡风轻地回道“天下人间三千业火,杀道业火最杀人。 自我入行起,我就知道一个道理。 持剑者终被剑所杀,善兵戈者终亡兵戈下。 陆伯伯说的话不无道理,我早晚要后悔自己做的这些事儿,但是在后悔前,我得让李彦身上的担子轻一点儿。 李家认不认我,我无所谓。” 既然在这泗水洞天之内藏不了过往履历,那也没必要接着演下去,也难得李尺能轻松些,索性便说与溥。 溥叹了口气,问道“行正事、历磨难、负骂名,你就愿意做个受人唾弃的恶人?上下九流你不入,偏做这旁门人?” “你活了这么久,应当知道的,有很多事儿,并不能靠好人的身份。”李尺一幅古稀之态、尽作老朽,道,“至于善恶嘛……你认为善恶是什么样的?” 此话一出,溥直接怔在了原地,恍惚间似看到了故友,喜笑颜开,问道“那你说说,善恶是什么?” “我也说不出个由头,所以才会问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