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王浩、周六合二人从呆滞中回神过来。 周六合涨红了脸,变得目不斜视,眼神有些躲闪。 他在八卦算命还可。 可面对其他女人时他就说不出话,特别还是年轻漂亮的女子。 若是张冇才在场,肯定能贫嘴几句。 他们师兄弟三人站在院子正路。 王浩开口搭讪道:“冒昧烦扰,今日逢七庙会。 我们香客出来瞻观祈福,敢问姑娘。 贵庙为何如此冷清呢?” “没人来自然冷清,你们来了不冷清。 我来了不就更不冷清了么。” 妙玉本不想回答,可又怕此番不理会人。 没由来使得这三个臭男人不甘休地进一步挠闲。 索性冷嘲热讽的丢下一句,便警惕地执锄上了台阶。 贾琮不禁恍然,他在红楼中读到过。 邢岫烟说妙玉在苏州;“为权势所不容”。 情况该和现在差不多。 她这副爱搭不理,生人远近的样子,却也恼人。 周六合稍显不悦道:“姑娘,我们香客上香。 是要给贵庙捐香火钱的。 自古可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。” 妙玉闻言不为所动,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得就要进庙了。 王浩急中生智,忙道:“姑娘,我们这里有位大楚第一神童。 琴棋书画,诗词曲赋,无所不能。 便是老庄学说,佛家禅理也有涉猎。 姑娘不愿觅一处清凉地,品茶、下棋、谈谈么?” “嗯?久仰了。” 妙玉仍旧不回头,莲步未停,径直进了庙。 往偏殿侧道而去,语气充满揶揄。 古时寺庙道观的尼姑、女人、道士。 因为占着佛道的名头。 得以走入上层社会的官宦人家。 因此也有不少官宦男人食髓知味,专门勾引寺庙女人。 暗地里惹出多少惊世骇俗的事情。 也有官宦家的奶奶、小姐,跟寺庙里和尚偷会的。 妙玉也认为他们是这种人。 她或许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。 江南风气也有开放的一面。 她的面容气质,也许吸引了一部分人。 热脸再度撞了冷灶。 王浩不觉失望,反而兴奋:“你们谢不谢我? 这妮子够带劲,有谁能拿下她? 我就喜欢这种不服从的女人。 才能展现咱们男人的征服能力。” 周六合:“……” 贾琮摇头失笑,扇子手心一转。 “她不会再出来见面的,咱们上香逛庙会去。” ....... 牟尼院净室之中。 法华师太在蒲团上盘膝而坐。 布满褶皱的手拨动念珠,妙玉进来。 她还是闭着双眼,披一身旧袈裟:“有贵客来访?” “贵客?” 妙玉上前添了香,唇角含冷笑:“他们算个什么贵客。” “你性子孤傲,佛法总是不坚。 当年邢家姑娘就取笑你‘人不人,鬼不鬼’。 如此你就再不能识得贵人了。” 法华师太叹了口气,道:“方才为师在殿后瞧那三人面相。 那位年纪最小的公子,本该早夭。 但也不知是不是我眼拙,他分明是经过逆天改命的人。 如此之人,身具大气运。” 妙玉并不以为意,转口道:“师父,说起邢姑娘,不就是他表姐么? 我一路进京来,听过这位少年神童的名声。 前年邢姑娘还说过,她姑姑是荣国府的大太太。” 法华师太淡淡一笑:“你不听也罢,我们在苏州就不得权势。 一切生计还要赖你。 为师的圆寂之日,无多了。” “师父.......” 妙玉身子微颤,在她的人生之中。 佛教背景比家庭背景更重要、更有影响。 她三岁就出家,六岁开始和邢岫烟做了十年邻居。 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师父、邢岫烟。 可邢岫烟对她没有影响。 反而是她教邢岫烟认字、读书。 “生老病死,自然之法。 乃是常事,有何可悲。” 法华师太面容平静:“我遗言不多,既已进京。 好生留着,入我火聚,得清凉门。 贵人不远,各人自有缘法。 你租赁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事。 阿弥陀佛,你....去吧。” “好。” 妙玉怔怔半响,方才关上净室的门。 眼泪止不住地打转,她何去何从? ~~~~~ 三人逛西郊庙会回来,进城。 那时张冇才也脚步飘着回到西小市兰陵书社。 一个劲夸北清河厂的姐儿好、姐儿妙。 周六合就说去西门牟尼院遇到一位妙人,连声夸赞。 张冇才后悔不迭,气极而倒。 骂他们不讲义气,这种好事竟然不约他。 又过了几天。 报行的报子飞马停在幌子木桩下:“捷报!捷报! 兰陵盟王浩中了第五名春秋经魁!” 几人闻声联袂而出,纷纷大喜。 王浩忙问:“没有了吗?” “其他没有了,就中了一位。” 那报子奇怪道。 王浩一愣,随即便觉尴尬了。 贾琮淡然道:“添了一位举人,是咱们兰陵盟的福气 王师兄,你些快去参加鹿鸣宴吧。 我们一同去领卷子。” 周六合愣在原地,身子发抖。 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,倍受打击。 张冇才叹了口气,索然无味。 张榜、发卷都在顺天府衙门。 他们去时,大门口人流涌动。 清一色的方巾飘飘。 王浩受了书吏邀请,却折回来,脸色极度难看。 “景之,我的座师是钱西洪。 我向书吏打听过,是他黜落了你的卷子。 这次鹿鸣宴,我不参加也罢!” 这时。 贾琮也领回了墨卷、朱卷,站在衙门右方照壁人流外。 张冇才冷哼一声,夺过来看朱卷批语,勃然大怒。 “这什么狗屁的考官! 佛时、贞观也不理解。 误判!这是误判!” 三人看完卷答,吩咐面带怒气。 看向一言不发的贾琮,等他作出决定。 是反击?还是妥协? 反击钱西洪,或许能查出更多线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