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阖府人心惶惶,不知出了何事。 西路荣庆堂。 请安的贾赦、邢夫人、王夫人。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。 贾母有些慌了神儿:“珍哥儿究竟又犯了何事? 惹得我不痛快,琏儿,你带人去打探。 但有消息,再回报给我,唉......” “是,老祖宗。” 贾琏淡淡瞥了一眼王熙凤。 王熙凤压下急切之意,心里有鬼。 不免担心贾珍、贾蓉牵累自己。 黛玉、宝钗、李纨、三春窃窃私语。 贾惜春小手颤抖地捏紧裙角,面色煞白,小脸惶恐。 ........ 宁荣二府后街廊下。 贾琏、贾蔷带人过来时。 竟发现贾琮、贾芸也在。 贾琮安静地跟在领头千户徐彪身后,仰头伸长脖子往前看。 只见院子中心。 堆满了金银财宝、珍珠首饰、瓷器珍玩。 再一细看之下。 竟然还有斗牛服、坐蟒服、火枪、火药。 贾琏行色慌张地过来行礼。 他有五品同知头衔,但副千户是从四品。 贾琏看到了贾珍、贾蓉被拷上了枷号,低着头跪在前方。 尤氏、银蝶等女眷。 则被人拿一条绳子圈在院子右方一片场地。 众女提帕抹泪,此番凄景。 顿时牵动了那份族兄以往的交情。 贾琏心中一痛:“千户大人,族兄一房到底犯了何事?” “犯了何事?” 徐彪微抬下巴,居高临下地看向他,冷笑道:“论罪还有些时日。 不过同知大人看看,这是什么? 斗牛服!坐蟒服! 这是皇上赏赐才能穿的,安能私制? 火枪、火药一概由有司衙门严禁控制。 你们想干什么?是想造反吗?” 造反!这个帽子可没人敢戴。 贾琏、贾蔷二人悚然变色,贾琏连忙否认。 他们二人是与贾珍贾蓉最亲近的族人了。 贾珍恶事多多少少有一些,不可能没有罪名。 在他们看来,这没什么。 哪个勋贵家族没点仗势欺人的勾当? 私制斗牛服、坐蟒服,属于僭越。 这属于皇家赏赐才能穿、缝制。 是一种很高的荣誉。 毕竟一族各房。 谁也不能完全了解彼此的私事。 这一件事,贾琏、贾蔷也不敢肯定。 是贾珍自己这么干,还是有人栽赃陷害的。 实际上。 在衣服、轿子、仪仗上面僭越的事情。 是屡禁不止、常见的情况。 比如商人地位低下,不能穿丝绸。 但他们不是能回到家里偷偷摸摸地穿吗? 边远省份,在家穿龙袍,不告发也没事。 这只是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。 私藏火枪、火药。 则又牵扯到“走私”,罪名愈发大了。 绣衣卫想栽赃,奉承皇帝拿你,还不容易么? 贾蔷属嫡系,从小由贾珍养大。 算是视贾珍如父,心感悲戚。 但涉及抄家论罪一事,他自然又生恐危及自身。 贾珍哀求、可怜巴巴的眼光望他。 贾蔷刻意躲闪开去:“千户大人,这一家抄家论罪。 毕竟同宗,可有牵连呢?” 这是来者最关心的事。 贾琏、贾芸,皆竖直耳朵听着。 “本差不敢打包票,但抄家不是灭族。 你们过虑了! 贾珍、贾蓉忤逆圣上,断不会轻处。 他们这一房,不是有位进士老爷贾敬吗?” 徐彪倨傲地说道,他这一生早已双手血腥。 作为皇帝的工具,多次代行抄家了。 贾琏心头一跳,急忙开脱:“这一位进士老爷出家修行多年。 属空门中人,不在世俗,按例不应论罪。” “那就成,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。” 徐彪自顾说完。 贾琏又犹豫道:“只是,这一房有一位小姐在西府,不知......” 贾琮扫了眼右方场地的尤氏。 尤氏身材属于娇小玲珑型,一直在哭泣。 还有佩凤、偕鸾、文花、婆子媳妇。 右边有小厮奴才们。 徐彪也大致看了眼这些女人们,心肠忽硬忽软。 没由来得,忽然想起教坊司的那个朱幽容。 顿时有些不耐烦道:“这我不清楚,总要案卷定了下来才知道。 说不定圣上皇恩浩荡,那位小姐不在此列。 至于夫人女眷们,一律充进教坊司! 奴才一律发卖! 好了。 闲杂人等退开不要扰乱皇差公务!” 担忧一落,贾琏悲痛之余,色心又起。 恋恋不舍地瞧着鲍二家的。 到时候把她买出来玩一玩也好 贾珍悲痛欲绝,悔不当初。 第(2/3)页